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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張是雪子的獨白,第二張是第三者旁白。
- 圖合得不是很好,大家加減看。
- 完全沒台詞的男主角XD
翻譯/改圖/嵌字:Genesis
DL/Ex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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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為何悲鳴?
為了聽見自己。
孔雀為何悲鳴?
因為看不見自己。
有個詞叫「神隱」。這一詞指的是人在神域的山或森林忽然消失。現在用這詞來比喻原因不明之失踪事件的情況仍然不少。
我的情況也是如此。雖然現在能回答原因,也有失踪時的記憶,但對事件之後來詢問的警察只回答「不知道」。現實中,我失踪前後的記錄應該是:當天傍晚在旅館兼自家的玄關前面消失,數日後的晚上在幾公里外的大型量販店裡被找到。
我居住的小鎮小到鎮上的人大家都彼此認識,在這種小鎮上,沒有失踪踪跡的記錄、沒有証言、店裡的防盜攝影機也沒拍到、更別說還是為了幫忙家裡而穿著和服這種顯眼的模樣、沒人遇見、沒留下記錄,數日後,出現在大型量販店裡。我沒有辦法具體說明事情的經過,所以回答「不知道」。
這不是謊言,但也不是事實。只是試著模仿「因為沒說謊所以是事實」這種媒體擅長的修辭法而已。對警察來說這樣就足夠了。他們也會自己不知道從哪裡找來能讓自己認同的理由。但是,雖然沒對世上說謊,我也還是對自己說謊。為了從外界守護自己,我對我自己說謊。
失踪時,說了謊的我差點被「我」給殺了。所以,我為了「我」,打算說出真話。
失踪時的我不在這個世界,所以是在那個世界。
至少完全沒留下任何處在這個世界的痕跡。那麼「那個世界」指的是哪裡呢?一般而言指的是天國或地獄、淨土、極樂、黃泉國、冥府,希臘的冥府叫哈迪斯,也是地下之神的名字。哈迪斯的更底部為塔耳塔羅斯,別名*フラトー。
那種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地方,被稱為死者的世界的概念在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但無論如何,我在那裡沒遇到天使或惡魔、佛祖或閻王之類的,更別說到冥王星去了。
那麼,以我的經歷來說的話(這是事後才知道的),我是進到了電視裡面且從電視回到這個世界。一說出口就顯得非常胡扯。以前的人相信電視裡面有人的好像也有不少,但當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查無此字,可能是作者誤記...
在電視裡我遇到了「我的影」。而且我的影還出現在「深夜電視」上的樣子。
「深夜電視」是讓人在電視上看到想看的東西,是神摻入些微諷刺所演出的惡作劇。這不是比喻,也就是說這是其他人「想看的」我。
為什麼會以電視節目的形式播放呢?
"television"是希臘語跟拉丁語組合成的字,直譯就是「遠方的視野」。
分隔那個世界跟這個世界的窗子。
是類比訊號還是數位訊號,在此時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進到那個世界,也就是電視裡的人會成為節目的主角被播放出來的樣子,但並非如此的案例也有不少,或影像比想看的人想像的還要鮮明,這也有個人差異並不一定。正是只有神知道。無論如何,我的節目在想看我的人們之間被播放。
我那個時候在電視裡所以沒辦法看到那節目,但聽千枝說是不像我、好像是非常豪放的內容。
就好像在學校的祕密網站上被寫上毫無印象的事而被嘲笑一樣,非常不愉快。
慶幸的是這事沒有跟現實扯上關係。因為太過非常理的內容,所以觀眾心中的我很難跟節目裡的我扯上關連吧。更別提有人會想到那是映在電視上之人的被誇示的部分內在。
這是以綜藝節目的做法述說的自我表現、文學、藝術,能這麼想的人還真是天才,還是只是與天才一線之隔的人類呢?
這是觀眾想看到的我嗎?這還是個疑問,但總之一切都是虛構。
成了高中生以後,做出沒辦法區分現實跟虛構的發言的話就會被當成笨蛋。所以,作為傳聞拿來當話題的完全是虛構的事,此事如此默默地被諒解。
並非製作的事件或戲劇、演出的本人也沒有印象、虛構性極高的當地綜藝節目。
做為小丑,沒有比這個更相稱的東西了吧。在都市傳說這個灰色領域裡嘲弄、恥笑他人、減輕自己累積的罪業且慣於怨恨。
這是從假神之名的影得來的禮物的本質。「影像」一詞說得還真好。
來談談我心裡的影吧。
在談無意識之前,得先定義意識下的「自我」才行。與「影(SHADOW)」相對的詞叫「表象人格(PERSONA)」。
PERSONA是古希臘演戲時所使用的面具、或是指該演員。這被應用在心理學的字彙上,轉變成「社會的原型」、「順應原型」等專業術語。
人除了要活得像人以外,還得活在法律、宗教、常識或習俗的規範中。「看氣氛」就是「遵從言外之意的規範」的意思,「無作者不得食」也是這個意思。在人類社會不看氣氛、放棄工作的話,結果是再明顯不過了。PERSONA就是對應這些規範在意識下構築起來的可控制的自我。
我們都戴著面具(PERSONA)活著。
我們將當中產生的摩擦、糾紛、不滿、壓抑、嫌惡、懷疑、恐怖等趕到無意識那邊,努力過著社會生活。把脫去所有面具後激動的情緒、本質叫做影。
那是一座大城堡裡的王之間。
天花板垂吊著一座特大的枝形吊燈,沒有窗戶的牆壁掛著紅色壁掛,格子花紋的地板在此也鋪上紅色絨毯一直延伸到王座。這座城堡的主人還真喜歡紅色。
王座的主人是「我」。她提起裙子像個貴婦一樣向我行禮。就好像成果發表會似的,我想。
我的影,在長長的黑髮上戴著王冠頭飾的,「我」。
身穿紅白洋裝的白雪公主。
身為旅館女兒的我跟華麗的洋裝無緣、對角色扮演也沒有興趣,因此對自己來說有些違和感,但是跟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印象不同,也跟在照片上看到的不同,很顯然地是我。不是歪理,而是憑身體感覺、憑本能如此感覺到。
你有看過自己的背影吧?從鏡子裡、照片裡、影像裡。就算之前沒看過,也能馬上認知到這是自己的背影吧?就是這麼一回事。
有比這個更令人戰慄的事嗎?分身(Doppelgänger),這詞指的是看到那個的人會發狂,或依情況不同也有可能暴斃的狀況。芥川龍之介在看到自己的分身後,自殺了。據說看到自己葬禮的林肯,隔天就被暗殺了。致死的疾病,祁克果對於絕望如此描述道。我看到的是,絕望。
從「我」發出的我的聲音不是太讓人舒服的東西。像是聽到自己錄音的聲音時的違和感,想到自己平時也用那麼壞心眼似的聲音說話嗎?就不安了起來。那倒也是,因為她就是我的惡意本身。
我的影,我的SHADOW。某處的研究機構的某人稱呼它們為「SHADOW」就是這個意思。一定不是以超自然領域,而是以自然科學的領域來進行研究。他們還用了不知道什麼方法讓SHADOW顯現,從這過程用上心理學用語。
我的影述說道,她說:「對繼承家業我已經受夠了。」
我呆然。有家才有我,否定家就等於否定我自己。
我在自我介紹的時候總是會說家業的事,在地方上名聲好也是理由之一,但反過來說,自己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是的,我一無所有。
我一直,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就扼殺自我過活。全都是為了家業,因為脫離規範的行動有損家名跟業績。有討厭動物的客人,因為這理由就連養狗也不被允許。服務生休息的期間旅館也無法休息。在醒著的期間得一直擺出旅館女兒的樣子。反過來說,如果遵守規範、戴著面具的話,就會被大家誇獎。模仿媽媽,像九官鳥一樣說出接客用語的話,就能應付大部分的事。說話方式、行禮方式、走路方式、微笑方式、開關紙門跟筷子的用法,全部都照著吩咐做。在這麼做的期間,我迷失了自己。
自己想做什麼?想說什麼?應該有想說的話,應該有不說不行的話。這樣下來形成的就是現在的自己。膽小、怕生、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不,自己連想說什麼都忘了。被以家業為由從所有問題別開視線的自己復仇了。
影說:「我的王子殿下在哪裡?」
用演戲般大膽的動作、如歌唱似地述說。在我裡面有這樣的大女演員我還真是不知道。原來如此,跟紅色絨毯真是匹配。
影繼續說。
「誰都好,能帶我離開這裡的話,哪裡都好,這裡以外的任何地方都好。」
同感。我也想要快點離開這裡,快點回去妳所討厭的自己的家。因厭惡跟恥辱頭腦氣血上衝,甚至開始耳鳴起來。
我嚷嚷著什麼,連自己的聲音都無法傳到自己的耳朵。我理解我的影想從我這籠子裡解放。然後呢?捨棄羞恥、名聲跟家,像野獸一樣徘徊嗎?用那名演技騙人、依靠他人活下去嗎?一個人就連獨立也沒辦法、苟延殘喘卑劣的女人,這就是我嗎?
視線歪斜,搖搖擺擺地晃動著。
我的影露出彷彿嘴角都要裂開、非常討厭的笑容之後,視線就好像照相機的三腳架倒下一樣砰地落下。
醒來的時候,一切已經解決完畢。在失去意識之前一刻看到,完全變質成SHADOW的我的影也變回原樣。
千枝在,花村在,阿熊在,那時是轉學生的你也在。
變回影的「我」看起來非常小,緊閉著心,低著頭的「我」。
至今一直視若無睹的、真正的我。
既然我的內心都被第三者知道了,也不得不承認我的影了。大家彷彿想說已經看透一切似的。不,就結果而言,或許該說是彼此各有難言之隱也說不定。
你溫柔地安慰我,我下定決心承認我的影。也可以說是改變態度。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找藉口,只是致命地難看。
是的,這是我,這也是我。
我的影變成了我的「PERSONA」。
對照無意識領域的另一個自我(ego)。
被具現化的利己集合的無意識的矛與盾。
承認出現的木花開耶姬後,我又失去了意識。千枝好像對我道歉的樣子,但老實說我記不太清楚是對什麼道歉了。意識模糊,有可能記錯了也說不定。之後,也不記得是怎麼回到家的。
影留下的話,「我的王子殿下」完美地表達了我的男性觀。當然不是只要是男的大家看起來都是王子殿下,而是有某部分不被存在於該處的現實給抓住的意思。影的說法姑且不論,我對男性簡單來說就是「不擅應付」,雖然如此,但如果說全無興趣的話是騙人的。
是為了獲得幸福的「手段」還是「目的」呢?
我的影說千枝「曾經是王子」。也就是這麼回事吧。
千枝是女孩子,所以當然不是性的對像,就算有愛情,過度的肌膚之親實在不太想想像。
千枝的男性友人很多,所以習慣面對男孩子,知道許多男孩子喜歡的話題,所以也談得來吧。也因此關於電影的興趣跟我完全不合。
「香港電影也太依賴CG了,最近都沒有好看的」之類的,說出相當時代錯誤的話還好,不過在說出想要雙截棍的時候也還是閉嘴了。因為突然不提雙截棍了,所以我問她「怎麼了?」,她說,那個不適合實戰、截拳道不能拘逆於形式等等,做了對我來說意義不明的解釋,總之不會使用是原因的樣子。不過在實戰或是街戰之前,普通的女高中生才不會把雙截棍帶著走,我如此指正千枝。
那事先擺一邊,畢竟,世上有一半是男人,不能一直躲在千枝背後。我也得變堅強才行。
不變則已,一變驚人。
從那天起,我的狀況為之一變。從加入「自稱特別搜查隊」後半年,我心中所有的事物都變了。世界是反映自己的鏡子,自己改變的話,世界當然也會改變。
首先,可以稱做同伴的人增加了,我變得極不在意別人的眼光,自己想說的話也多少能說出口了。經歷了一生份量的驚悚跟懸疑,超自然是家常便飯,每天都是喜劇,神祕事件出書的話都可以靠版稅過活了。這樣的話,一定是浪漫結局。
他很煩惱。
不知道這鎮上的,不,最終的被害規模會達到什麼程度的前所未有的慘事跟同伴的命運,衡量這兩件事遲緩了決斷。慎重再慎重地走到這一步,但對事件之後是否有光明仍感到懷疑。
最後這片霧會散去嗎?
據說不久之後這個小鎮會因為霧而跟那個世界同化,變成影囂張跋扈的世界。
那個男人是在確定了這一切之後才委身於影,是從比我們還要高的地方俯瞰所得到的結論吧。先不論善惡或對錯,從說服力跟可信度來說,是那邊較高。
還有把我們推落那個世界的生田目先生。
生田目先生是出自善意而那麼做,並不是受誰所託而是獨斷的做出那種事。這次換我們獨斷行動了。
憑獨斷所下的結論不一定是最好的,就算是不斷地累積事實所得到的結論,在結果論面前潰敗的例子即使不提生田目先生的事也俯拾皆是。
結果就是一切。
也就是說,雖說要定那個男人的罪,但如果我們之間有犧牲者的話,即使是冤罪,他也有可能被當成殺人犯的主謀。我的他,自稱特別搜查隊隊長。
這個責任感極強的人不喜歡高風險的賭博。即使被輕蔑為膽小鬼,在能夠認同的結論出來之前也絕對不會點頭。就算捉到了那個男人,也沒有任何保障說霧會散去。
這樣的他第一次下了消極的判斷。緩慢的死去才是真正的敗北。那個男人也是輸給了自己吧。
他不會卸下重擔吧,凝視著困難中唯一一個真相的他。雖然沒有辦法代替他,但應該還是可以支持他。
窗外的視線非常差,有種彷彿隔絕於世的錯覺。
不只因為當時的霧,還有開始降起的雪,使得視線不良的緣故,這一天公車也停開。
霧跟雪也不全是壞事,以此為藉口才得以到他家去。
在廚房的桌子相對而坐,兩人啜飲著咖啡。這種寒冷的日子,即使是即溶咖啡,喝起來也很美味。尤其是親自泡給我這點令人高興。像是直接用咖啡糖沖泡成的、人工的味道。
裡面的客廳中全新的被爐在等著這個家的主人跟小妹妹。
搜查隊的大家所選的被爐。在寒冷的日子裡,家人擠在一起、團圓的地方。
我的晚餐大多是一個人,或是跟女服務生們一起吃員工餐,所以對「團圓」一詞有種憧憬。在電視劇看到的團圓光景在腦中一閃而過。在這被爐前所過的團圓一定是真的團圓吧?
「菜菜子妹妹不知道高不高興?」
幾乎像是自言自語般的、不加思索的小聲說道。
以溫和的眼神點了點頭的他,表情有點寂寞。雖然病情好轉,菜菜子妹妹仍然還在醫院裡。
我一面看著在*緣側逐漸積起來的雪,一面想起暑假的事,在這裡幫菜菜子妹妹看功課的事、大家一起吃西瓜的事。明明之前才換裝(換季)不久,現在想起來卻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他露出寂寞的表情,一定是因為跟我看到的同樣的東西吧。
因奇妙的因果關係所循環到來的災禍終於給他的家人帶來深深的傷害。總是在身邊的那個男人的面具底下,到底在想著什麼?送到這個家的警告文不是為了恫喝或挑釁,而是真的為了警告,這樣想會不會太樂觀了?
*緣側:在和式建築中房屋外圍的走廊。
他為了溫暖雙手而握著的馬克杯已經空了。
在等我喝完吧?他低著頭凝視著某處。
那個杯子早已冷掉了吧?
我握著他的雙手,他回過神抬起頭來,跟我眼神交會。彷彿在說「什麼都別說」。
我有好幾次都想說出口,但又吞回去的話。
「就這樣,兩人一起逃走吧。」
看著他的眼睛,我又說不出口了。沒辦法說出口。
他反握著我的手,站了起來。
他的房間用一句話來表達就是「像*借來的貓似的房間」的感覺。這也難怪,畢竟是以一年的期限所暫借的房間。電話對面展開的空間讓人湧起「蝙蝠接收回音來掌握空間般的」感慨。細心打掃的空間裡僅有些微除臭劑的味道、非成套的傢俱跟AV(audio-visual)機器。因為房間裡沒有壁櫥,棉被就那樣疊放在床上。毫無主人個性的房間。只有鋼製書架上的模型像男孩子似的主張自我,有點格格不入,這麼一想反而格外令人莞爾。
*借來的貓意指裝乖、裝老實。
他貼心地開了暖氣,但我的衣服下已經微微出汗。
自行想像、露骨地意識到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展開了。
故做平靜也已經到達極限。
以前說不出口的話就這樣說出來傳達給他。
堂島家的主人遼太郎跟他的獨生女菜菜子出院的話,就很難找到兩人獨處的時間跟場所了。一連串的事件解決的話,八十稻羽就會變回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小鎮,警察遼太郎準時回家的情況會變多,當然,鑰匙兒童的小學生菜菜子更不用說。
對雪子她們來說,並不希望讓遼太郎他們看到太「親密的」地方。那時候,雪子知道了「他」還沒泡過自己老家的溫泉。
的確她在文化祭之後,曾招待搜查隊的同伴到自己家裡,但因為某事件,他終究還是沒能入浴。原因出在雪子身上,也包含這個原因,雪子決定再一次招待春天來臨時就會再次回到都市去的他到自己家裡。
只是來泡個澡就回去也太無聊,所以雪子希望他穿便服裝成一般客人來館。
「他」一到旅館,穿著和服的雪子就出來迎接他。跟其他的服務生一同深深地低下頭,完全跟對待其他客人一樣。
「您預約住宿一個晚上嗎?」
雪子嘴角浮現別有意味的笑容一邊確認,不一會兒他回答「是的」。雖說原本沒有預定住宿,但客觀來看,輕裝的年輕男子一個人到鄉下旅館住宿這點,怎麼看都是不自然的狀況。
雪子虛情假意地問「從哪些來的?」,他回答「都市」等事先套好的台詞,玩到興起還說要帶他參觀當地。
帶他到雙人房的客房後,雪子將房間的用法、入浴時間、貴重品的保管到最後一次的點菜,全按照手冊說明一遍。他也作為一名客人遵守那些規則。兩人一起眺望窗外,八十稻羽可以一望無遺。因為冬天乾淨的空氣沒有霞霧,可以看到遠方。
「像這樣能看到晴空萬里的景色都是多虧了你。」
雪子以往常的語氣小聲說道。
「有什麼事就用手機叫我。」
說完,雪子就離開房間。
晚餐是當地的淡水魚跟壽喜燒。牛肉是不知為何成為稻羽特產的牛肉,而且還是霜降的逸品。豆腐當然是丸久豆腐店的豆腐。
壽喜鍋由雪子準備。他的心理創傷瞬間蘇醒,打算伸手夾的筷子停住不動,只是把料放入鐵鍋,不至於產生使其變成不毛味道的化學反應吧?
「我也還沒吃晚餐。」
雪子如是說,慢慢地把自己的份夾到小碟子,開始吃了起來。
「嗯,好吃。」
不是不懷疑她有味覺障礙,但還是姑且看過雪子的反應後,他才動筷子。
的確沒問題。不只如此,跟惣菜大學正體不明的肉不同,幾乎不用嚼就可以吞下,柔軟高級的味道。
想起來雪子像這樣在自己的面前吃東西,說不定是體貼自己。他這麼想。對那樣的她,他感到高興、憐愛,還有抱歉。
他盡情享受渴望的溫泉。到了關燈時間,關掉日光燈,利用枱燈專心看著自己帶來的書。傳來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紙門突然打開,頭髮濕濕的雪子進到房間裡來。雪白通透的肌膚因臉紅而染成櫻色。輕飄飄的肥皂香使得他鼻子癢癢的。
「這個房間啊,是新婚夫妻用的房間。」
雪子紅著臉說。說到景緻好的雙人房,當然就是那回事。跟以前住的「被詛咒的房間」有天壤之別。
雪子一解開和服的帶子,就可從*襦袢下窺見出生之姿的模樣,身上沒穿內衣之類的東西。說到以前的日本女性,有著「沒穿」這種些微的誤解,跟現在的內衣不同,除了襦袢之外還會再另外穿上*腰卷。雪子並不是仿效古風,單純只是討厭破壞和服的輪廓呢?還是討厭在肌膚上留下內衣的痕跡呢?或是有點期待羞恥PLAY也說不定。現在,仰躺著的雪子的私處,已經充滿溼溼滑滑的反射光。
雪子手抱著他的頭,嘴唇相疊。重覆了那麼多次有了代價,她的舌頭積極地從的他的嘴唇上爬入。男人也同步地張開嘴來與她的舌頭交纏。
「要甩掉女服務生還有點辛苦。」
雪子吃吃的笑著。
雖然跟戀人的幽會不想被女服務生們拿來當作八卦,但此時雪子顯然很享受這個狀況。即使不是如此,從4月的綁架事件以來,雪子就被服務生們偷偷地監視著。他們並沒有事先商量好,而是為了雪子著想,擔心她的關懷之舉。但是在他們視野的角落中感受到的視線反而讓雪子感到有股莫名的壓力。計劃等同離家出走的自立也是想從這種柵欄裡解放。結果,雖然改變念頭,但不代表抗拒心消失了。雖然不到遲來的反抗期的程度,但今天是小小的復仇。按照計劃瞞過服務生這事也是,雪子一反常態變得高竿起來。
「男人,乳頭也會有感覺嗎?」
手指滑入他敞開的浴衣,玩弄著男人那跟自己相比異常地小的乳頭。平時撲克臉的這個男人也只是歪歪嘴角,呼吸急促而已。因為反應很有趣嗎?她催促著男人仰躺。雪子騎在男人身上,解開浴衣的帶子,舔了舔舌頭,她親吻著男人的乳頭,像在釣人胃口似的用舌頭舔著乳暈。一面上望確認他的反應,一面發出下流的聲音吸吮著。男人不禁發出「嗯…」的聲音,肢體僵硬。沒有白鍛鍊的大胸肌清楚地浮現出肌肉的形狀。
「嗯哼…男人也會好好地硬起來呢。」
因為滿足了好奇心,雪子像是在理毛的貓似的,邊用舌頭愛撫著男人的乳頭,邊滿意地小聲說道。
另一邊也同樣地舔舐著,空著的一邊也用慣用手愛撫。下腹部感覺得到又熱、又硬的東西,像蛞蝓一樣在正中線描出一條唾液線,在肚臍周圍劃出一道弧形。一脫下緊繃的內褲,已經劍拔弩張的男性象徵屹然挺立,膨脹到好像快要爆裂似的龜頭滲出黏滑的液體。
雪子要男人反轉身子,跨在他脖子上。
「小穴穴,讓我舒服。」
雪子在男人眼前扭著腰哀求道。雪子用露骨的名詞下用指示還真稀奇。從有氣質的雪子的臉龐發聲更讓人感到猥褻。
男人用手指劃過豐腴隆起的恥丘,愛液就從肉壺滲了出來,用舌頭捲起被包皮包住的陰核。
「啊呼…」
雪子發出愉悅的聲音。是對愛撫感到滿意嗎?作為回報,舔起了男人的陰莖。大概是抓到了訣竅,兩人確實地對彼此有快感的地方給與刺激。
雪子邊用嘴唇吸著龜頭,一邊靈巧地用舌頭內側刺激冠狀溝背側;男人邊用嘴尖含住雪子那變得肥大、完全裸露的陰核,邊用舌頭逗弄。
「嗯…嗯…嗯、啊」
雪子邊下流地用肉棒塞滿了嘴巴,邊流著口水沈溺其中。暫時忘了對男人愛撫。被用兩指搔刮的方式刺激,一眨眼的瞬間就迎向了高潮。輕微高潮後理性的束縳也越來越鬆脫。
「…已經可以插進來了吧?可以了吧?」
才剛說完,雪子就跨在男人上面藉由重力一口氣將男人的陰莖吞入肉壺。
「哈啊…」
發出嘆息似的嬌喘聲,深深地含著肉棒前後扭起腰來。極富黏性的水聲響遍室內。雪子貪求著剛曉得的性的快樂,陶醉其中,不知道要抑制,亦不知時間流逝。任憑慾望跟子宮的疼痛擺佈,扭動著腰身。可愛的雙乳在男人的面前晃來晃去。
「啊…嗯、嗯、嗯嗯、這個、好舒服—」
陰核偎著男人根部磨蹭,即將再次到達高潮而將肉棒緊緊夾住,一波波快樂的浪潮襲向雪子,使得她腰身一抖一抖地痙攣,男人也忍耐不住肉壁的壓迫,將一湧而上的慾望全數傾注在雪子膣內。
暫且得到了滿足,雪子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上。
男人的慾望還沒平息。這次換男人在上面,緩慢地插送著陰莖,將剛才被搾出來的精液搔刮出來。
「…啊啊、不行、才剛去而已…慢點…」
雪子的懇求徒勞無功,男人加快了律動,肉棒逐漸插入深處,像是用力拍打雪子的股間似地動著腰。
潰堤的愛液四處飛濺。每當子宮被壓迫,快樂的高潮就持續湧現,雪子忘我地發出像發情野獸般的呻吟。秘肉化為跟雪子意志無關的其他生物收縮著,像是要將男人的肉棒吞入似地緊緊夾住。
男人也忘我陶醉於攻擊雪子的弱點。委身於湧起的愉悅,一心一意地向上突刺著猙獰的慾望。超越極限後,怒濤般的灼熱在雪子的子宮內炸裂開來。
「好熱、好熱啊…」
從雪子不斷痙孿的陰道口溢出逆流的白濁液體。
*襦袢:介於外衣跟內衣的中衣。
*腰卷:穿和服時作為內衣(褲)由腰包到腳的貼身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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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刪除黑帝斯的底部是啥我也沒找到...
那就交給你了(拍
回覆刪除G大文筆真好 都不用請潤飾XD
回覆刪除這本應該敗一下實體
小說+漫畫一次滿足!
太強大了了
有潤飾啊
回覆刪除自己邊翻邊潤飾
Genesis你事業越做越大了www(=w=+
回覆刪除這本是當時p4的同人神作阿~
回覆刪除感謝分享及翻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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